明芝见戚雅菲惊呆的表情,心里有报复到她的爽感。管不住男人,她一辈子都得打小三。
“你怎么不去泼她们香槟?”只泼她?看她好欺负吗?
戚雅菲回过神,咬牙看向身后三个女人,这三人一个比一个虚心,她尖声问:“她说的是真的吗?”
太好了,一根烂黄瓜搅动风云。
明芝怕被这场大战牵连进去,趁没人注意到她,匆匆离开了会所。
天不作美,深秋的雨又冷又急。明芝站在门口,恨自己没有带把伞,淋着出去打车,等下感冒又不划算。
明芝浑身发冷,衣服领口湿了,她没法脱掉,只能抱着膝盖蹲在了门左边的花瓶旁避风,四处张望,没看见服务生。
一个人的时候,明芝一些后知后觉的情绪,就开始冒出来了。
她从初中开始就没有朋友,直到上了大学,她总是在忙着兼职,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和时间,去和室友们一起旅游,约饭,去交流哪款化妆品好用。
戚雅菲和别人不一样,她会忽略明芝下意识的推开和冷对待,也许是因为从不在乎明芝的想法,她需要明芝时,明芝就要陪着她。
这对明芝来说,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友谊。
雨越下越大。
明芝盯着雨滴砸在地面上,直到一双棕色马丁靴走入她的视线。她抬起头,看见了祁宴皱眉疑惑的脸。
“你蹲在这里干什么?”
“里面正发生世界大战呢。”
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牛仔外套,里面是偏紧身的黑色短袖勾勒出胸肌,下身是黑色宽松卫裤,裤筒随意的搭在了靴子口,很休闲随性,和里面那群穿礼服的人不一样。
祁宴看着她眼尾和鼻头通红,一副刚哭完的样子,湿成缕的碎发贴着额头,毛衣领口也是湿的。
他弯腰拉起明芝,打开伞,揽着她的肩膀进了车里。
车里暖气打开,明芝身上的冷意一点点褪去。
“我能脱外套吗?它湿了。”明芝侧脸看向祁宴,可怜兮兮的。
得到同意,明芝才把毛衣脱下来,然后对着暖风口吹,香槟的甜味很快充盈了车内空间。
祁宴看着她捧着毛衣认真吹的样子,目光落在了她胸上,被白色绒质的紧身里衣包裹,隐约能看见乳肉被内衣边缘勒出的分界线。
圆润,像盈盈欲坠的水滴。
他那天回去后,做了个梦。梦见明芝浑身赤裸,像条白蛇一样缠绕着他。他没能看清她赤身裸体的样子,也许是因为无法用他从前看过的a片女主,或是现实中见过的女性裸体,和她的身躯对应上,所以他想象不出明芝的胸会是什么颜色,什么形状,包括乳晕的大小和深浅。
她此时眼眶通红,眼珠是哭过后的澄澈明亮,认真的表情像只柔软的兔子,让人很想欺负。
祁宴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。他见过各色各样的女人,穿着名贵高定,或是赤身裸体,表情纷呈,远不及明芝此时认真又可怜的样子令他兴奋。
“戚雅菲找你麻烦了?”他问。
明芝很讶异,他怎么会知道。
祁宴见自己猜对,解释说:“有次何礼楠当着她的面夸你了,她很生气。”
“我就说她怎么突然不理我了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”明芝茅塞顿开,开始跟祁宴吐槽刚刚发生的事,最后做出一个结论:“她肯定不会和何礼楠分手!”
“他们是青梅竹马,何礼楠的父亲是体育局的领导,祖父是做百货的,戚雅菲从小就喜欢他,正好何礼楠祖父那边公司资金出了问题,两家就联姻了。”
“那她真得打一辈子小三了,想想都可怕。”明芝真是感到不寒而栗,每天去揣摩枕边人又和谁搞到一块,他到底爱不爱自己,这种丧失主体性的生活太可怕了。
祁宴听见她的话,唇边扬起一抹笑,“现在不难过了?”
“好点了……”明芝揉了揉鼻子。
“我送你回学校吧。”
“你不去参加何礼楠的生日吗?”
“不去也没关系。”
雨越下越大,雨刷不停刮动,那些雨滴又飞速聚集,模糊玻璃。
还好她撞见了祁宴,不然等到半夜都回不了宿舍。
车停在了宿舍下的林荫道上,雨滴像水帘,噼里啪啦地将外界隔绝。
明芝迷迷糊糊醒来,摸索着去打开安全带,摁了几下没开后,祁宴从驾驶位倾身,替她松开安全带。
往日有距离感的脸,此时近在眼前,明芝能看见他脸上皮肤的肌理,以及根根分明,修长浓密的睫毛。他垂眸时,双眼皮的褶皱仍旧很深,薄薄的眼皮,能看见青色的血管。
祁宴侧目,抓住了她偷窥的眼睛。
明芝色胆包天,心知错过这次机会,下次指不定就没这种天时地利人和了。
她试探着,吻在了他微凉柔软的唇上。看见了祁宴骤缩的瞳孔,他根本想不到,明芝会这么大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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